还好第二天是周末,不然付绫言连班都上不了。
早上,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响,也没醒,一觉睡到日上叁竿。起床时,四肢都快散架了。
付绫言恨恨地想,下次再叫应枫玩这么疯,她就跟他姓得了!
应枫听见水流的声音,端了盘子,进主卧的浴室看。
付绫言喝漱口水时,从镜子看到他,“端了什么?”
“我新研究的菜,等会来尝尝。”
付绫言含混不清地说:“应枫,你投错胎了,你就该当个贤妻良母。”
“贤夫良父不行吗?”应枫说,“吃完饭,我等你去个地方。”
到电影院时,付绫言一脸“我就知道”。
应枫说:“交往这么久,我们还没正式约次会,今天正好有空,先从看电影开始吧。”
她工作挺忙的,之前对应枫也不是很上心,确实亏欠了他很多。
付绫言说“好”。
最近没什么好片上映,电影院人叁叁两两的,多是情侣。
他们随便挑了部电影,放映厅人也不多。看到半途,应枫睡着了。
付绫言小声喊他起来,他迷迷糊糊的:“放完了?”
她摇头,应枫:“不想看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两人又去逛商场。
应枫拉着她直奔女时装层,快换季了,各大品牌相继出了新品。
应枫看中一条烟青色连衣裙,让她去试试。
付绫言出来时,为了显年轻,特地把头发挽成马尾,出试衣间前,停了一下,把皮筋取了。
应枫眼前一亮。
导购溢美之词张口即来:“小姐穿这条裙子衬得皮肤非常白,还显腰细,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“行,帮我包起来吧。”
导购又说:“如果要衬小姐这件裙子的话,我们还有双鞋,它是由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的,全国限量一百双,正好我们商场就有一双,小姐愿意的话,可以试试。”
应枫亲自替她换了那双鞋,当机立断,递去银行卡:“一块包起来吧。”
导购走后,付绫言说:“你看价格牌了没啊?这么‘壕’气冲天?”
应枫不以为意:“给你买的,钱无所谓。”
付绫言开玩笑说:“万一太贵了,我可买不起同样价格的送你。”
应枫附耳,不怀好意:“晚上多叫几句,就当还我了。”
付绫言只当是耳边风,到男装层给他买了身西装和条领带,说等他去实习面试可以用。
但付绫言收到余额短信提醒,又有点肉疼。
余额只剩叁位数了……
*
午餐在一家浙菜馆解决,包厢名字叫“二十四桥”。
应枫问她:“你还记不记得,我第一次请你吃饭,就在这儿?”
付绫言点头,不可能不记得,印象太深了。
约到她吃饭,纯粹是他死皮赖脸。应枫追她的过程中,这点最出彩。
大夏天的,应枫一下课,就来付绫言公司楼下等。他细皮嫩肉的,晒久了就脸红,付绫言还以为他晒伤了,心里歉疚得不行,问他头晕不晕,是不是中暑了。
军训一个月,他也是这样熬过来的,屁事没有,正要摇头时,忽然福至心灵,有气无力地说:“头有点晕。”
付绫言让他在一家有空调的奶茶店等,跑去药店给他买藿香正气水和矿泉水。
那时,应枫死缠烂打不久,付绫言尚未完全摸清他的招数,乖乖上当了。
应枫顺理成章地提出,为了感谢她两次帮助,一定要请她吃顿便饭。
付绫言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她一答应,他就原形毕露,她立马回过神来:“你骗我!”
应枫“嘿嘿”地挠头:“我约你吃饭一两个月了,你都说没空,情不得已,还请谅解。”
付绫言心软了些,心想人这么叁天两头跑过来,也不容易,就说算了。
点菜时,应枫一个劲地问她:“言姐,你爱不爱吃鱼啊?葱姜蒜有什么忌讳的吗?”
服务员在一旁说:“我们店有道糖醋鱼,女孩子都爱吃的。同学,你带姐姐来吃饭的话,建议你点这道哦。”
应枫听了,脸一黑:“她才不是我姐,是我在追的未来对象。”
服务员有点尴尬:“这样哦。”
菜点好后,付绫言忍不住说:“谁是你未来对象了啊?”
应枫说:“据说,这世上没有我花半年追不到的女人。看目前的情形,我得做好长久抗战的准备了。但马克思主义说了,发展的道路是曲折的,前途是光明的,我还是有信心的。”
付绫言莫名想笑:“怎么就据说了?没追过女孩啊?”
应枫说起来挺理所当然:“你是我初恋啊。”
回忆终止,付绫言问已是正牌男友的应枫:“我到底有什么好?值得你这么锲而不舍地追?”
她自认自己不十分漂亮,性格也不是讨男生喜欢的温柔款,还矫情。
应枫说:“言姐,你不要妄自菲薄。你很好,我认识的所有人中,你是最好的。”
左右是在包厢,没旁人,付绫言跨一步,面对面地坐他腿上。
“你这么会说话呀?”付绫言亲他眉骨,喃喃,“要不是你比我小那么多,我早答应你了。”亲他鼻梁,“要不是有前车之鉴,我早答应你了。”亲他嘴唇,轮到应枫开口:“言姐,我承诺过你,我不会背叛你的。”
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付绫言与他唇舌交缠。
应枫双手不安分起来,原本搭在她腰上,渐渐地,移到了她胸前。
付绫言唇间溢出一声嘤咛。
应枫隔着海绵垫捏她乳尖,没两下,乳粒就硬挺起来。
她感觉到下体流出动情的液体了。
付绫言尚存一丝理智:“嗯……别在这里……”第一声就是娇喘,反而显得她更想要。
应枫安她心:“就亲一会儿,不会做的。”
付绫言最终抵不过情欲的灼烧,任由他摆布了。
服务生推开包厢门时,两人正迭坐在一张椅子上激吻。
俊男靓女,场景格外香艳。
她只顿了一下,就见怪不怪地淡定下来,放下菜盘,静悄悄走了。
里头的两人却做不下去了。
付绫言羞愧欲死,嗔道:“你怎么都不提醒我来人了。”
应枫很无辜:“我也没注意啊。”
付绫言的红唇被吻得娇艳欲滴,应枫意犹未尽地又上前咬了一口,简直想饭也不吃了,直接去找间酒店开房。
吃饭时,应枫有意无意地拿腿蹭她,付绫言本不理他,他就变本加厉起来,手都伸她裤子里头了。
瞪他,他也视若无睹。
应枫手上功夫不知又是从哪部片子学的,竟然把她指奸到高潮。
付绫言趴在桌边,怨气冲天:“好好吃顿饭行不行,我饿死了。”
应枫这会不敢造次了,老老实实帮她清理干净,又殷勤地给她夹菜。
付绫言出门的时候,还有点高潮的余韵在,路都走得不太自然,挽着应枫,才不会太明显。
*
两人一回到他们的小窝,连袋子也来不及放好,就搞上了。
应枫撞得鞋柜哐哐响,付绫言扒着鞋柜边缘,一对奶子压在冰凉的柜面上,成了饼状。
“回,回卧室。”付绫言喘息连连。
应枫却把她身子掰过来,扶着自己,让她含住。
虽然他很爱干净,付绫言看着那根肿胀的、挂着她爱液的棒状物,却觉得怎么也吞不下。
她狠狠心,一闭眼,竭力张开口含住。
一点点吞进的过程并不好受,但付绫言想,每次都是他服侍她,也该让他享受一次。
付绫言同样没技巧,但她懂得循序渐进,不像应枫那么急吼吼的。
吞到吞不下时,付绫言用手爱抚剩下的部分。
应枫咬紧腮帮子,缓缓地在她口腔里抽动起来。
然而,他已经憋了很久,又换到一个全新的、更加极致的地方,应枫没抽出来就射了。
“咳咳。”付绫言被气味浓烈的精液呛到,脸都咳红了。
“对不起,我我,太激动了。”应枫蹲下来,轻拍她的背,“难受吗?”
“难受死了。”泪花在眼眶里打转。多少有点演戏的成分在。
应枫愈加手足无措,“宝贝对不起,要不要喝点水缓缓?还是吃点什么?”
付绫言觉得,她似乎找到治应枫的办法了。
小奶狗也好,大狼狗也好,哪哪都可爱,就爱得意忘形。
下午四点多,付绫言热醒,发现他把毯子都盖在她身上,自己半边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之下。
之前在沙发上做,两人累得不想回卧室,直接扯条毯子盖上睡了。
即便即将入夏,这么也容易感冒。
付绫言暗骂他笨,小心翼翼地掀开毯子,给他盖上,赤着身子捡起电话。
是谷钰打来的视频通话。
付绫言随手捡起应枫的卫衣套上,接通。
“言言……哎?”谷钰发现她头发散乱,脖颈上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,“不是吧?这么早?”
“嗐。”付绫言抓了把头发,“小奶狗……如豺似豹啊。怎么了?刚刚哭了?”
谷钰眼眶红肿着,猜不到也难。
“瞿渡出事了,现在还在急救。”谷钰抽抽搭搭地说,“言言,我好怕……”
“你别急,你在哪儿?把地址发我,我请假去找你。”
谷钰说:“大老远的,不用你跑过来了,我就是想跟你说会儿话。”
“行吧。”付绫言盘腿坐在地毯上,隔着茶几看应枫,“瞿渡严重吗?”
“有点儿,手臂被砍了一刀,流了很多血。”
“谁砍的?仇家吗?”
谷钰说不是:“医闹。有个病人九十多了,本来就没多少日子了,家属送来医院想多拖几天,瞿渡说不建议手术,毕竟年纪也大了,那病人儿子说药物治疗也可以,尽量多拖几天。结果第二天就过世了。”
“后来才知道,老人每个月有不小一笔退休金,再过几天就能领到。病人儿子不服,说瞿渡把他爸爸治死了,要找他报仇,就,就这样了……”
躺在沙发上的应枫这才知道,瞿渡原来是医生。
付绫言注意到沙发上的细微动静,安慰谷钰说:“别太担心了,瞿渡吉人自有天相。再说了,不是还有你求的平安符保佑他吗?”
谷钰“嗯”了一声。
又聊了几句,两人挂断通话。
付绫言走到沙发前,居高临下地说:“装睡好玩吗?”
应枫迷蒙睁开眼,伸个懒腰,装作一脸懵懂,“你在说什么呀?”
“别糊弄我了,你早醒了。”
应枫也不尴尬,腆着脸去抱她,“瞿渡是医生啊?真伟大。”
“那可不,人家白衣天使,比你这洮大醋王强多了。”
应枫去掀她卫衣下摆,“我也会医术啊,让我来检查检查你那儿肿了没……”
付绫言拍开他的咸猪蹄:“流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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