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尔巴、库里查、泰班三人你望我,我望你,不知如何张口。
他们的确有难言之隐,没有办法向燕七明说。
燕七望着甲尔巴三人窘迫的样子,故意憋了一会:“你们有什么事,快点说,不然,我要休息了。”
“燕大人,我们有事。”
甲尔巴鼓起了勇气:“请燕大人把坤素和伦巴召回来,我们要攻城。”
“哦?”
燕七笑问甲尔巴:“为何呀?”
甲尔巴支支吾吾:“那个……坤素和伦巴他们的战斗能力不足,根本无法攻克王庭,不如换我们攻城。”
库里查猴急的跟上甲尔巴的节奏:“我也是这个意思,攻克王庭,兹事体大,可不能马虎,我们强烈要求换我们攻城。”
泰班也攥紧了拳头:“请燕大人给我们一个机会。”
燕七反驳道:“坤素和伦巴呈攻城的迅猛和果决,你们有目共睹,怎么能说他们不够迅猛呢?我认为他们打的很好,可不能睁眼说瞎话。”
“这……”
甲尔巴三人顿时无言了。
他们你望我,我望你,越发尴尬。
燕七微微一笑:“你们还有事吗?若是没有,我就休息了。”
“这,哎……”
甲尔巴、库里查、泰班三人叹了一口气,扭扭捏捏往外走。
很不甘心。
却又没有办法。
燕七再也憋不住,放声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甲尔巴、库里查、泰班三人懵了。
“燕大人笑……笑什么?”
燕七招呼甲尔巴三人回来,给他们沏茶,眸光泛着诡异之色:“我笑你们有口难言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甲尔巴使劲挠挠头:“燕大人,我们是那个……”
燕七道:“不用多说,我明白你们的心思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害怕至关重要的攻克王庭一战,功劳全被伦方和坤素等人抢了去?”
“若是这个功劳被他们抢走了,封赏之时,你们会变得无比被动?”
甲尔巴面红耳赤:“燕大人,我们就是这个意思,只是,我们没法说出来……”
库里查跪在燕七面前:“不是我们抢功,而是我们跟着玫瑰郡主,一路南征北战,殊为不易。眼下,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攻城战,我们却被闲置,燕大人重用那些降将,我们自然心里不安。”
泰班急吼吼道:“大人,我们的确是想要功劳,但我们也的确忠心于玫瑰郡主,忠诚于燕大人。请燕大人给我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吧。”
……
燕七起身,将他们扶起来:“都起来,跪在这里干嘛,喝茶。”
甲尔巴三人这才起来。
燕七语重心长道:“你们跟着玫瑰郡主,风雨飘摇,经历过艰难困苦,挨过刀,受过气,负过伤,流过血,拼过命。”
“你们是玫瑰郡主的忠诚战士,也是玫瑰郡主的中流砥柱,你们的功劳无与伦比,你们的忠心天日可鉴。”
“所以说,在这场至关重要的攻城之战中,我会让你们闲置吗?我会做那种卸磨杀驴的勾当吗?我会寒了你们的忠诚之心吗?我会让天大的功劳离你们而去吗?”
甲尔巴、库里查、泰班三人一听,顿感激动和欣慰。
“燕大人,是我们想多了。”
“我们深感惭愧。”
“是我们急了,是我们误会燕大人了。”
……
三人赶紧作揖。
燕七挑了挑眉毛:“听我这么说,你们心里舒服了?”
甲尔巴点点头:“舒服了,是我们误会燕大人了。我们先走了,燕大人休息吧。”
燕七反问:“这就走了?不想知道我为何如此安排?”
甲尔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:“我们想知道,但是,也不用知道,只要燕大人想着我们,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燕七让甲尔巴三人坐下,问他们:“你们认为西玛和坤素、伦方等人,真的可以拿下突厥王庭吗?“
甲尔巴想了想,道:“西玛和坤素、伦方等人,一共是四十万人,而莫斯有八十万人。而且,莫斯又是守城一方,损耗比更小。所以,我认为,西玛和坤素无法攻克突厥王城。”
燕七反问:“既然你们明知道西玛、坤素、伦方无法攻克王庭,那你们急个什么劲呢?”
“哎……”
甲尔巴迟疑了一下,狠狠一拍大腿:“对呀,他们根本拿不下王庭,你说我急个什么劲?我急个什么劲嘛。”
库里查和泰班也满脸通红,很不好意思。
燕七眨眨眼,对甲尔巴三人道:“假如,我让你们先攻打王廷,你们觉得,你们能攻克王庭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甲尔巴犹豫了一下:“我们应该……大约……或者……”
燕七微微一笑:“我想,你们怕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吧?要么无法攻克攻城,要么就算攻克王庭,也会损失惨重,是不是如此?”
甲尔巴点点头:“的确如此。攻城之战,铁甲战马什么的都用不上,很多战术无法使用,只能用人命去填。”
燕七又道:“假如,你们先攻击莫斯,最后没有攻克成功,但损失惨重,必须撤下来。甲尔巴,你来说说,到了那个地步,我要不要派西玛、伦方、坤素上战场?”
甲尔巴叹气:“到了那个地步,只能让西玛、伦方和坤素上战场了。”
燕七道:“他们上了战场,能不能击败莫斯?”
甲尔巴惊出了一身冷汗:“莫斯与我们战斗,已经是强弩之末,若是西玛、坤素、伦方轮番上阵,莫斯自然无法抵挡。”
燕七道:“所以说,你们虽然付出了辛苦,但最后却没有攻克城池。而后上场的西玛、坤素、伦方却不费吹灰之力之力,攻克城池,吃到了大肉……”
听到这里,甲尔巴恍然大悟,激动的跳起来。
“我懂了,燕大人,我懂您的良苦用心了。燕大人让我们暂不出战,分明是在保护我们,是在给我们发福利,是让我们最后摘到果子。”
燕七哈哈大笑:“你们明白就好,有些事情,不要说出来,难得糊涂啊。”
甲尔巴急忙捂住嘴吧,鼓着腮帮子,不敢再多说一句,生怕泄密。
那模样,滑稽极了。